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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7章 山海搜神(37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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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家小辈的身影刚出现在幽都山洞口,就被十几个忍众拦住。为首的忍众手持黑色短刀,刀身上缠着与服部千鹤同源的邪气,显然是她提前布置的伏兵。“把镇岳符留下,饶你们不死!”忍众的声音沙哑,眼神空洞,显然已被蚩尤邪气彻底控制。

“休想!”持白虎符的吕家小辈——吕阳,将符纸塞进怀里,钢刀上凝聚起金色的如意劲,“我们吕家的东西,岂容你们这些倭寇染指!”他纵身跃起,刀光直劈忍众面门,另一个持玄武符的小辈吕风则绕到侧面,用掌风干扰忍众的动作。

可忍众的数量远超两人,且个个悍不畏死,短刀挥舞间尽是同归于尽的招式。吕阳的钢刀刚劈开一个忍众的肩膀,就被另一个忍众的短刀划中腰侧,鲜血瞬间染红了劲装。吕风想要支援,却被三个忍众缠住,玄武符在怀中颠簸,险些掉落。

“唐瑛!快去帮他们!”高廉的声音带着急色,他正用炁动枪压制土伯的阴兵,根本分身乏术。唐瑛咬咬牙,将“戈”递给木老:“木老,帮我守住‘戈’,我去拿回镇岳符!”她转身冲向洞口,指尖凝聚起最后一丝毒炁,三枚透骨钉带着青黑色的雾气,精准射向围攻吕阳的忍众。

透骨钉穿透忍众的肩胛骨,毒炁顺着伤口蔓延,忍众的动作瞬间迟缓。吕阳趁机挣脱,对着唐瑛大喊:“朱雀符……被他们撕走一半,只剩残片了!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残缺的符纸,边缘还带着焦黑的痕迹,显然是忍众抢夺时用邪火灼烧所致。

唐瑛心中一沉——四象阵需要完整的四枚镇岳符才能启动,朱雀符残缺,阵眼必然不稳。可眼下已没有退路,她接过残符,将透骨钉递给吕阳:“用这个,毒炁能暂时压制邪气,我先带符回去启动阵基,你们尽快解决剩下的忍众!”

刚转身,就听到身后传来吕风的惨叫。唐瑛回头,只见一个忍众抱着吕风的腿,短刀对着他的膝盖刺去。吕风的玄武符掉落在地,被另一个忍众伸手去抢。“小心!”唐瑛甩出一枚透骨钉,正中抢符忍众的手腕,玄武符应声落地。吕风趁机一脚踹开缠腿的忍众,捡起符纸,却已被邪气染得指尖发黑。

“快走!”唐瑛拽着吕阳和吕风的胳膊,朝着血池洞穴跑去。身后的忍众还在穷追不舍,黑色的短刀在黑雾中泛着冷光,阴兵的嘶吼声也越来越近——土伯见唐瑛离开,竟分出一半阴兵去追,显然是想夺回镇岳符。

回到洞穴时,局势已愈发危急。蚩尤残魂的身形比之前凝实了三成,青铜戈挥出的气刃带着岩浆的灼热,高廉的炁动枪已没了子弹,只能用枪托抵挡;清虚的符咒只剩最后一张,贴在眉心勉强维持着护体罡气;木老抱着“戈”,后背已被阴兵的长矛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黑色邪气正顺着伤口往上爬。

“符纸!”木老看到唐瑛手中的残符,急声喊道,“朱雀符残缺,只能用‘夷’的少昊遗力补全!唐瑛,你体内有瑛太残魂的邪气,正好能中和符纸的缺口,快!”

唐瑛立刻将“夷”举在残符上方,青铜箭矢的蓝光顺着符纸蔓延,残缺的边缘开始泛起淡淡的金光。可刚补到一半,她的炁脉突然剧痛,一口鲜血喷在符纸上——之前强行用禁术的后遗症爆发,加上蚩尤邪气的侵蚀,她的经脉已濒临断裂。

“撑住!”应龙的残魂突然俯冲下来,金色的龙息包裹住唐瑛的身体,“用我的元神之力帮你稳住炁脉,四象阵不能败!”龙息带着温暖的力量,顺着唐瑛的经脉流转,剧痛渐渐缓解。她咬紧牙关,将更多的少昊遗力注入符纸,残缺的朱雀符终于补全,四枚镇岳符同时亮起红、白、黑、蓝四色光芒。

“布阵!”木老将“戈”插在洞穴中央,青铜戈的光芒与四色符光交织,形成一道巨大的阵纹。高廉、清虚、吕阳、吕风分别站在阵纹的四个角,将各自的炁力注入符纸。唐瑛则站在阵眼,手持“夷”和“酋”的残片,双兵的蓝金光芒顺着阵纹蔓延,与四色符光融合成一道耀眼的光柱,直冲洞穴顶部的裂缝。

蚩尤残魂感受到威胁,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,青铜戈对着阵眼劈来。“应龙!”木老大喊,应龙的残魂立刻冲向蚩尤,金色的龙爪抓住蚩尤的胳膊,却被他反手一戈劈中龙翼,金色的龙血顺着戈刃滴落,应龙发出一声凄厉的龙吟,残魂淡了几分。

“就是现在!”唐瑛将双兵的力量全部注入阵纹,四象阵的光柱突然暴涨,化作一只巨大的朱雀虚影,对着蚩尤的残魂扑去。朱雀的火焰带着净化之力,落在蚩尤身上,黑色邪气滋滋消融,他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。

服部千鹤见状,眼中闪过疯狂,她突然将“酋”的上半截残片按在自己的胸口,黑色邪气顺着她的七窍涌出:“蚩尤大人,我愿献祭灵魂,助您破阵!”她的身体开始膨胀,邪气与蚩尤的残魂相连,蚩尤的身形竟再次凝实,青铜戈的气刃也变得更加狂暴。

“拦住她!”高廉纵身跃起,钢刀(从忍众手中缴获)对着服部千鹤的手腕劈去。可服部千鹤已彻底被邪气控制,她反手一刀,刀气直劈高廉的胸口。高廉躲闪不及,被刀气划中,鲜血喷溅在阵纹上,阵光瞬间黯淡了几分。

“高队!”唐瑛急红了眼,想要支援,却被蚩尤的气刃逼回阵眼。蚩尤趁机挥戈对着阵纹劈来,阵纹的光柱出现一道裂缝,黑色邪气顺着裂缝涌入,几个阴兵冲破阵纹,对着吕阳扑去。

吕阳的钢刀刚挡住阴兵的长矛,就被另一个阴兵的短刀刺中后背。他闷哼一声,却死死握住白虎符,将更多的如意劲注入阵纹:“不能……让他们破阵……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,滴在符纸上,白虎符的光芒突然暴涨,竟暂时堵住了阵纹的裂缝。

吕风见哥哥受伤,红着眼冲过去,玄武符的黑气对着阴兵喷去。可阴兵悍不畏死,短刀对着吕风的胸口刺来,吕阳突然扑过来挡住,短刀穿透了他的肩膀,白虎符险些脱手。“快走!守住阵眼!”吕阳将吕风推回阵角,自己则抱着阴兵滚进岩浆,一声惨叫后,两人同时化作黑烟。

“吕阳!”唐瑛的眼泪瞬间涌出,却没时间悲伤——蚩尤的气刃已再次劈来,阵纹的裂缝越来越大。她突然想起祖父手记里的话:“凡人之勇,不在炁强,在志坚。”她将“夷”和“酋”的残片按在阵眼,将自己的精血喷在双兵上:“以唐门弟子之名,献祭炁脉,助阵破邪!”

双兵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,与四色符光融合成一道更强大的光柱,朱雀虚影再次扑向蚩尤,火焰中竟浮现出秀菊的身影——那是无数凡人守护者的意志凝聚而成。蚩尤的残魂被火焰包裹,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形开始快速消散,青铜戈也化作一缕黑烟,被阵光净化。

服部千鹤见蚩尤败落,眼中闪过绝望,她突然抓起“酋”的残片,想要冲进阵纹自爆。清虚见状,将最后一张符咒贴在她的身上,符咒爆发出金光,将她的动作定住:“别做无谓的挣扎了,你的灵魂早已被邪气污染,就算自爆,也只会成为蚩尤的养料。”

可就在这时,洞穴突然剧烈震动,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,黑色邪气从缝隙中涌出,比蚩尤的邪气更浓郁。土伯的残魂从缝隙中爬出来,他的身体已被岩浆灼烧得残破不堪,却依旧嘶吼着:“蚩尤大人……还会回来的……五兵……还有两兵未齐……”他的残魂化作一缕黑烟,钻进缝隙,缝隙渐渐闭合。

四象阵的光芒渐渐消散,众人瘫坐在地上,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。吕风抱着吕阳的尸体,眼泪无声地流淌;高廉捂着胸口的伤口,脸色苍白如纸;清虚的眉心符咒已碎,嘴角流出黑血;木老的后背伤口还在渗血,却依旧紧紧抱着“戈”;唐瑛的炁脉已彻底断裂,手中的“夷”和“酋”的残片也失去了光芒,掉落在地。

就在这时,唐瑛的通讯器突然响起,是公司总部的紧急讯息:“唐瑛!东海归墟传来异动!阿鲛发来电报,忍众的残余势力正在抢夺‘殳’的残片,而且……无支祁的封印也彻底松动,它正朝着归墟方向移动!”

唐瑛挣扎着坐起来,捡起地上的双兵残片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。她知道,蚩尤虽然暂时被压制,但五兵还未集齐,忍众也未彻底清除,无支祁的威胁又接踵而至。这场守护之战,远未结束。

高廉扶着洞穴壁站起来,将钢刀插在地上:“总部的支援很快就到,我们先处理伤口,然后立刻前往归墟。阿鲛还在等我们,‘殳’绝不能落入忍众手中。”

清虚掏出最后一瓶疗伤药,分给众人:“归墟的水脉能暂时修复炁脉,我们还有机会。只是……服部千鹤还没抓到,她手里的‘酋’上半截残片,迟早会成为隐患。”

木老点头,将“戈”递给唐瑛:“这‘戈’就交给你保管,它是五兵中最能克制蚩尤的兵器。接下来的归墟之行,恐怕比幽都山更危险,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。”

唐瑛接过“戈”,青铜戈的触感带着一丝凉意,却让她心中充满力量。她看向洞穴外,幽都山的黑雾渐渐消散,露出了久违的星空。可远处的东海方向,一道黑色的气柱正缓缓升起,那是无支祁的邪气,也是新的危机。

众人相互搀扶着走出洞穴,吕风抱着吕阳的尸体,脚步沉重。唐瑛回头望了一眼幽都山,心中默念:“吕阳,我们会守住这片土地,不会让你的牺牲白费。”

夜色中,一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,朝着东海归墟的方向前进。他们的身后,幽都山的封印还在隐隐闪烁,洞穴底部的缝隙中,一丝黑色的邪气正缓缓蠕动,像是在等待着再次苏醒的时机。而东海的波涛中,无支祁的身影已隐约可见,巨大的水浪朝着归墟的方向涌动,一场新的浩劫,正在悄然酝酿。

唐瑛的手掌按在船舷的玄铁护栏上时,指尖的颤抖几乎无法抑制。炁脉断裂的痛感像细密的针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处,连带着怀里的“戈”都泛起微凉的触感——这柄蚩尤五兵之一的青铜戈,此刻像是能感知到她的虚弱,戈身上的上古符文忽明忽暗,偶尔闪过一丝与她血脉共鸣的微光。

“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归墟海域。”高廉站在船首,望远镜里的海面泛着诡异的墨色,“总部传来消息,阿鲛昨天发了最后一条通讯,说忍众的船进了甘渊,船上载着被邪术控制的玄龟,目标应该是‘殳’的玄水棺。”他回头看了眼唐瑛,语气放缓了些,“你的炁脉要是撑不住,就先在船舱休息,我们先去探探情况。”

“不用。”唐瑛摇了摇头,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瓷瓶,倒出三粒深褐色的药丸——这是唐门特制的“续炁丹”,能暂时用毒性刺激炁脉运转,代价是事后会加剧伤势。她仰头吞下药丸,辛辣的药味顺着喉咙滑下,片刻后,丹田处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,微弱的炁流终于重新开始流动。“‘殳’能控水脉,无支祁被它吸引过来,只有我手里的‘夷’和‘戈’能暂时压制,我必须去。”

吕风坐在船舱角落,怀里抱着吕阳的钢刀,刀鞘上还沾着幽都山的血渍。他听到“无支祁”三个字时,手指猛地攥紧了刀柄,指节泛白——哥哥的死还历历在目,那只操控水脉的上古水怪,如今又成了新的威胁,他眼底的悲伤渐渐被决绝取代,钢刀被他悄悄别在了腰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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