珀泪双辉:北欧与华夏防疫记(上卷)(2/2)
“先生,您能不能想想别的法子?”陈阿牛的妻子哭着说。李墨青忽然想起半年前,山民老林送他的一袋琥珀粉,说“治疮流脓,用这个最管用”。他赶紧取来琥珀粉,和黄柏粉按一比一的比例混合,再用蜂蜜调成糊状,敷在陈阿牛的疮口上。“这是山民传的法子,我也没试过,你先试试。”李墨青说。
没想到敷药的第二天,陈阿牛的疮口就不流脓了,肿胀也消了些。李墨青又在方子里加了些当归,活血化瘀,帮助新肉生长。五天后,陈阿牛的腿疮彻底好了,能下地干活了。他问李墨青:“先生,这琥珀粉治疮的法子,医书上有写吗?”李墨青摇摇头:“《本草纲目》里只说琥珀能‘安神、活血’,没说能治疮流脓,这是老林口传的,是他在山里几十年的经验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:“中医讲‘收湿敛疮’,琥珀粉能收脓,黄柏能解毒,两者一起用,正好对症——这和北欧人用琥珀粉治疮,是一个道理啊。”
第三部分 北海渔舍暖:珀水煎汤退疫热
格但斯克的渔民拉尔斯,是个出了名的硬汉子。黑死病蔓延时,他照样驾着渔船出海,直到某天傍晚,他靠岸时忽然觉得浑身发冷,接着就发起高烧,咳嗽得连船桨都握不住。妻子英格丽赶紧把他扶进渔舍,给他盖了三层厚毯子,可拉尔斯的体温还是越来越高,嘴唇干裂得渗血。
“拉尔斯,你撑住!我去请奥拉夫医生!”英格丽刚要出门,却被拉尔斯拉住。“别去了,诊所里都是病人,我有法子。”拉尔斯喘着气,指着墙角的木箱,“里面有我父亲留下的泪珀,你敲一小块下来,煮水给我喝。”英格丽愣住了:“这能行吗?我从没听说过琥珀能煮水喝。”“我父亲年轻时在海上染了热症,就是喝琥珀水好的。”拉尔斯的声音越来越弱,“他说琥珀是大海的礼物,煮水喝能‘退热气’。”
英格丽赶紧找出琥珀,敲下一小块,洗净后放进锅里,加了些清水和蜂蜜,慢慢煮开。琥珀在水里慢慢融化,水变成了淡金色,飘着一股甜香。她把琥珀水放温,喂拉尔斯喝了下去。没想到半个时辰后,拉尔斯的咳嗽就轻了些,体温也降了一点。英格丽又煮了一锅,让拉尔斯每隔一个时辰喝一次。
三天后,拉尔斯的高烧彻底退了,虽然还有点虚弱,却能坐在床边喝粥了。他握着英格丽的手,笑着说:“你看,我父亲的法子没骗我。”英格丽却皱着眉:“可这法子没写在任何医书上,要是别人问起来,我怎么说?”拉尔斯想了想,找来一张羊皮纸,让英格丽把煮琥珀水的法子写下来:“就写‘泪珀一小块,蜂蜜一勺,水煎温服,治热症咳嗽’,以后遇到有人染病,就把这法子传给他们。”
此时的华夏江南,书生柳生正被暑热缠得难受。他为了赶在秋考前写完文章,连日在书房苦读,窗外的日头毒得很,他渐渐觉得头晕、发烧,咳嗽得痰里还带着血丝。柳生的母亲急得不行,去请周阿婆来看看。周阿婆摸了摸柳生的额头,又看了看他的舌苔,皱着眉说:“这是暑热犯肺,得清热润肺才行。”
周阿婆让柳生的母亲取来一块琥珀,敲成碎末,又找来新鲜的芦根,洗干净后和琥珀一起放进锅里,加了些冰糖,慢慢煮开。“这是我年轻时听船工说的法子,”周阿婆一边煮水,一边说,“船工在海上遇到暑热,就用琥珀配芦根煮水喝,说能‘清肺气’。我也是第一次用,你让柳生试试。”
柳生喝了琥珀芦根水,只觉得一股清凉从喉咙滑到肺里,头晕的症状轻了些,咳嗽也不那么疼了。连喝三天后,他的烧退了,痰里也没了血丝,又能坐在书房里读书了。他问周阿婆:“阿婆,这琥珀芦根水的法子,为什么医书上没写?”周阿婆笑着说:“医书里写的是大道理,这些小法子,都是老百姓在生活里试出来的,口口相传,比书里的更实在。”她不知道,在波罗的海的渔舍里,拉尔斯正用琥珀煮水的法子,从疫热中康复——中医讲“清热生津,润肺止咳”,北欧的“琥珀水煎汤”,竟也循着这医理,驱散了疫热的阴霾。
第四部分 双城珀记:口传初成纸上章
黑死病在格但斯克渐渐平息时,医者奥拉夫坐在诊所里,看着桌上的羊皮纸,陷入了沉思。这些日子,他收集了许多关于琥珀的防疫法子——埃里克的琥珀燃烧辟秽,拉尔斯的琥珀煮水退热,还有自己用琥珀粉治疮疡的经验,可这些法子都只靠口传,要是有一天,传法子的人不在了,这些智慧会不会消失?
“得把它们写下来。”奥拉夫下定决心,他找来最厚实的羊皮纸,用羽毛笔蘸着墨,一笔一画地记录:“泪珀碎块,文火燃烧,熏屋可辟时疫之气;泪珀粉,干敷溃烂疮口,能收脓生肌;泪珀一小块,蜂蜜水煎,治热症咳嗽……”每写一条,他都会想起传下法子的人——埃里克的琥珀店铺,拉尔斯的渔舍,还有那些在瘟疫中康复的病人,这些细节都被他悄悄记在羊皮纸的边缘,让冰冷的文字有了温度。
有一天,埃里克来诊所送琥珀粉,看到奥拉夫写的羊皮纸,惊讶地说:“你把这些法子都写下来了?”奥拉夫点点头:“这些不是我一个人的法子,是格但斯克所有人的智慧,得留给后人。”埃里克忽然想起半年前,有个波斯商人来他店里买琥珀,说东方的华夏也有用琥珀治病的法子,便对奥拉夫说:“或许在遥远的东方,也有人在写这样的纸,要是我们能把法子传给他们,该多好。”
同一时间,华夏江南的李墨青,也在整理关于琥珀的医案。他把周阿婆的琥珀熏屋治咳嗽、老林的琥珀配黄柏治疮疡、柳生母亲的琥珀芦根水治暑热,都一一写在纸上,还在旁边画了琥珀的样子,标注着“选温润无杂者佳”“磨粉需细如面”这些细节。“这些法子,都是老百姓传的,没在医书上见过,却比有些药方管用。”李墨青对着医案,轻声感叹。
他想起去年去城里采药时,遇到一个波斯商人,商人说北欧人用琥珀燃烧防疫,李墨青当时还觉得不可思议,现在想来,竟和周阿婆的熏屋法子不谋而合。“或许这琥珀,真的能连接东西方的智慧。”李墨青把整理好的医案装订起来,取名《琥珀防疫录》,放在药庐的书架上,旁边还放着那块从波斯商人手中换来的琥珀。
波罗的海的风,还在吹着格但斯克的琥珀店铺;江南的雨,还在滋润着李墨青的药田。两张写满琥珀法子的纸,一张在羊皮上,一张在宣纸上,虽然文字不同,却都藏着“源于生活,高于生活”的智慧——口传的话语终会消散,可当它们变成纸上的文字,就成了能穿越时光的守护符。